专家介绍:公方彬,男,1962年12月生,山东省蒙阴县人。中共党员。西安政治学院毕业。现任国防大学军队政治工作教研室教授、博士生导师,正师职研究员,大校军衔。1980年底入伍,3次参加边境作战,荣立一等功2次,三等功4次,1984年3月被广州军区授予“模范思想工作骨干”荣誉称号,获二级英雄模范奖章,1999年4月荣获“中国青年五四奖章”。代表作品: 《中华民族的核心价值观》。发表理论文章230余篇,个人著述600余万字。
我们需要让灵魂跟上发展的脚步
今年是长征胜利80周年。作为国防大学教授、博士生导师,专业从事政党政治研究的公方彬,在开展纪念活动期间,在《人民日报》海外版、《党建》杂志、《中国青年报》和《北京晚报》发表四篇纪念文章。他说,同一个主题能够连续撰写四篇文章而不雷同,正是源自于长征精神的丰富内涵。长征不仅仅在80年前有意义,更因为其极强的现实关照力,在当下的中国社会有着非同一般的意义。54岁的公方彬,无论谈年轻时前线作战,或是谈从事专业理论研究,还是谈教导子女,都特别强调责任和道德的担当。他认为,精神的力量是无穷的。
抱着当英雄的心态三上战场
公方彬出生在山东沂蒙山区。用他自己的话来说,就是从出生就自带着红色基因。公方彬家族祖辈中有一位革命战争年代的老英雄,这让公方彬自小崇拜英雄,进而想成为英雄。
16岁高中毕业以后,公方彬在家乡做着一份文书工作。后来,文书工作被别人取代,他就决定要去当兵。在边境,公方彬3次走上战场,每一次都是抱着要当英雄的心态上去的。“活着要当英雄,死了也一定是英雄。”公方彬回忆当年的自己。
很多年以后,当年的老领导接受中央电视台采访时还说,当时新兵里面最勇敢的就是公方彬,不怕死。公方彬说,当年他还是个文学青年,英雄主义的作品看了很多,也让他有了更强烈的英雄情结。
34年用200万元资助贫困学生
除了想在战场上做个轰轰烈烈的英雄,在平时,公方彬也默默地做着一些有益于社会有益于他人的事情。34年来,他不间断地资助着贫困地区的学生读书。到现在一共资助了800多名学生,资助金额近200万元。
这些学生中,已经有500多人考上了大学,最早受助学生中已经有人成为青年科学家、教授。仅在今年,就有几十人考上大学,其中还有两个考上了清华大学。公方彬说,自己现在每年要拿出十几万元的稿费、讲课费,资助120名学生读书,靠得就是坚定的信仰信念,因此有强大的精神支撑。
至于何时会停止资助,他的回答是,要么中国再没有贫困学生,要么自己也进入了贫困者的行列。
要求准儿媳妇追求“精神担当”
精神的力量,也在公方彬的家庭生活中体现。去年,他的儿子带着女朋友回家,准备结婚。上门的第一天,就在饭桌上公方彬对着当时的准儿媳说,我们这个家庭是很阳光、很温馨、很向上,但我也得提醒你,加入这个家庭必须有担当精神,“我们家不追求财富贵族的生活,但却追求精神贵族的担当。”
第一次见到儿媳妇就说出这样的话,这让公方彬的妻子很不满意。但公方彬说,既然准备在思想的道路上作个“圣徒”,就必须有牺牲的准备,并且所有最亲近的人也应有这样的思想和心理准备。
跋涉思想雷区必须有牺牲精神
近年来,公方彬一直从事政党政治的研究工作。他陆续发表了关于“新政治观”的文章,出版了《大思想》、《大战略》等专著。他说,自己触及的命题,多数敏感度高、风险大,既然是在雷区跋涉,没有牺牲精神不行。公方彬说,一个民族如果没有为思想而牺牲的人,这个民族的历史就是苍白的,“我准备做一个为思想而牺牲的人。”公方彬的义无反顾,也获得了妻子、儿子、儿媳的支持。
他说,这就是担当,这就是信仰,是精神的原动力。当有一天,自己真的牺牲在思想的道路上,其实印证的就是自己的精神追求,说明作为一名理论工作者、思想者,为党、为国家、为民族尽到了自己能够尽到的一切。
您坚持资助学生的行动很了不起,基于什么想法这样做?
没有什么了不得,只能算是内心世界或价值观的外化、社会化。每一个社会的人都负有这样的责任,只是因条件和能力的限制,表现有所不同。当然,自己能够坚持数十年,缘于精神境界与价值追求通过修养获得提升。
我从事理论工作,研究重点之一是信仰与道德,要实现突破,不能依靠逻辑推理,必须有切身体验。有关部门曾经推荐我参评全国道德模范,我坚决不同意,我两次荣立一等功、四次三等功、二级英模、中国青年五四奖章,我已经不需要荣誉。我是思想者,更重要的是通过思想成果来实现价值。道德行为是安抚自己的灵魂,推动和深化理论研究,不必也不应过度张扬。
您研究的是思想,对于大国崛起,您的研究最关注什么问题?
中华民族崛起最不可缺少的是信仰信念。民族也好,政治集团也好,都需要有原动力。“新长征”路上的原动力应该包含两个东西:整个民族几千年成长道路上积淀下来的精神成果;中国共产党在革命过程中凝成的长征精神在内的所有精神成果。同时,走好大国道路,很重要的是塑造大国思维、大国胸怀,尤其要有定力、有耐心,太急躁就会丧失理性,就会付出过大的代价。科技上不去、文化上不去、道义力量上不去,当大国就只有掏钱的份儿,所以我们要把握节奏,要练内功。
正如您所说,我们有几千年积淀的精神成果,那您怎么看待回归传统?
历史和文化传统不能切断,切断就是虚无主义,就没有了根。但是一定要从历史和传统文化中萃取好东西,这方面的工作远不到位。现在有些人一再进行仇恨教育,比如,跑到自己开的肯德基门口打砸,妄言和谁谁断绝经济交往,这种思维有问题,这不是折腾别人,而成了折腾自己。折腾别人不对,折腾自己更糟糕、更傻。
对世界上的一切文明成果必须持开放包容心态,不能总是讲敌视和排斥。近现代以来咱们创造的东西很少,怎么抗拒?回到刀耕火种时代吗?有些人用着手机、互联网,开着汽车,高喊排斥西方文化,典型的双重人格。在全球化时代,谁抗拒文明谁就会自寻没落。中国文化并不都优秀,相反存在大量制约前行的元素,这种情况下陷入自恋、自负,不可能立身于人类文明的制高点起引领作用。
您认为,这种“抗拒”的精神状态怎样才能被改变?
要反思,要有问题意识。一个在广西支教十多年的德国人,长期观察后感言:中国人太急切了!只重视面子、财富、地位,灵魂被远远甩在后面,这难免不失去对人生意义的深切把握。都说要听自己灵魂深处的声音,我们现在还听得到吗?所以,经济发展要主动降速,让灵魂跟上脚步,进入躯体,再次倾听灵魂深处的声音。这个问题不解决,不仅世界不会接受我们,最后甚至会讨厌自己。
您怎么看失去信念和信仰的人,怎么看反腐?
中国历史上几次有名的反腐,都是敢动刀子,但从没有真正解决问题,主要原因是没有找到精神归宿和更高尚的价值目标,或者说没有解决“形而上”的问题。“千里当官为了吃穿”,“一人当官鸡犬升天”……既然官员所有的努力归结起来就是追逐等级利益,就是光宗耀祖,腐败在所难免。
所以,今天强调“不忘初心”,弘扬长征精神,重建价值坐标,应当是治本之策,解决的是“不敢腐、不能腐、不想腐”中的“不想腐”。只要真正搞清了“我们从哪里来到哪里去,什么是价值和如何实现人生价值,何为幸福和怎样赢得幸福”这些根本问题、终极命题,才能敢言找到物质利益之外的原动力,才能真正解决贪腐问题。
在“新长征路”上重塑信仰,您认为应该怎么做?
“新长征路”难在超越自我,我们不能停留在二元对峙、冷战思维,而是要站在人类文明的制高点来引领世界。世界已经给了中国这样的机会,需要我们真正把握住。怎样把握机会?就是在实现中国梦的道路上创造出圆梦精神。包括三个方面:中华民族成长过程中的成果,共产党创造的精神成果,整个人类文明创造的成果。三者合起来注入我们的圆梦精神,我们才有可能形成一个真正引领世界的重要精神成果,这就是我们这代留给后代的精神成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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